1896年，直隸總督李鴻章踏上了訪問世界列國之旅。本文將聚焦李鴻章出訪德國時（圖1），德方為其鑄造的那些紀念章。
圖1 贈予奧托·馮·俾斯麥之李鴻章親筆題名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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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鴻章其人
李鴻章，道光三年農曆正月初五（1823年2月15日）生於安徽省合肥縣東鄉，出身官宦之家，道光二十七年（1847年）進士。同治元年（1862年），李鴻章組建淮軍，鎮壓太平天國。淮軍節節勝利。李鴻章受任兩江總督（清朝九位最高級別的封疆大臣之一，總管含今上海市的江蘇、安徽和江西三省的政務，官至從一品）。
19世紀70年代，李鴻章出任直隸總督（直隸省轄區相當於現在的京津冀地區）。李鴻章身為洋務運動領袖之一，一生參與了一系列重大歷史事件，對滿清政治，乃至整個國家，都產生了巨大的影響。李鴻章在1870年至1895年間主政北洋水師，1900年至1901年擔任北洋通商大臣期間，是中國最重要的改革者，也是亞洲最為舉足輕重的政治家之一，主張向西方開放，學習西方先進的技術，掀起了中興大清的洋務運動。開始了以“師夷長技以制夷”為目的的工業運動，希望借此提升中國的貿易地位、建立強大的軍事力量，更好地抵禦內訌外敵，尤其是要抵禦日本在東亞地區的擴張，防止其進入清朝的管轄範圍內。香港港督軒尼詩（Pope Hennessy）稱其為“東方俾斯麥”。時至晚年，他仍受政府指派，就庚子之亂進行議和，1901年11月7日，於北京離世。
出訪背景
李鴻章是當時清朝最具影響力和權力的人之一，曾主理天津政務，並掌控當地港口。1在19世紀中葉，國外使節若從海外造訪位於京師的滿清政府，則必然要通過天津港，也會順道拜訪李鴻章。
因此，李鴻章與來華使節熟悉並瞭解海外的世界。1882年，德國人穆麟德（Paul Georg von Möllendorff）成為了他的私人秘書，他曾被短暫地派往朝鮮，2於1886年歸國後服務於清政府。
19世紀末，滿清帝國仍然執行着僵化的官僚主義政治制度，直至後來英、法、俄、美、德諸國主張其在華權力並爆發了兩次鴉片戰爭。李鴻章意識到國家需要進行現代化，3 興建北洋水師，但此舉激怒了日本，於是兩國在1894年爆發了甲午戰爭。最終，日本戰勝，清政府簽下了喪權辱國的《辛丑條約》。但即使是這樣，李鴻章還是運用外交手段，讓德、法、俄三國抗議日本侵佔遼東半島，迫使日本放棄了佔領遼東的計劃。1896年，李鴻章出訪世界便是為了履行他當時向歐洲許下的諾言。後來光緒帝派李鴻章出席俄國沙皇尼古拉二世加冕典禮，由此開啟了他出訪世界的旅程。4
目的地 - 德國
1896年6月，李鴻章這位特別的客人在德國引起了軒然大波。幾乎每一家報紙都圍繞中國特使訪德進行了報道，《柏林日報》甚至每天至少會有一次報道，有時甚至在早報和晚報中都有報道。5這些報道讓我們能夠重現李鴻章的德國之行（圖2）。
圖2 李鴻章訪問漢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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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6年6月13日，這位73歲高齡的客人抵達柏林，受到了當地群眾的熱烈歡迎6。次日，德皇威廉二世接見了李鴻章一行人，並邀其參加第二日於波茨坦的城堡舉行的非正式早餐宴。
在1896年6月15日的宴會上，德皇授予李鴻章紅鷹大十字勳章。為了顯示這一勳章的重要性，奧匈帝國皇帝弗朗茨·約瑟夫（Emperor Franz A Joseph）、墨西哥皇帝馬克西米利安一世（Emperor Maximilian I）和比利時國王利奧波德二世（King Leopold II）也蒞臨授勳儀式。
在接下來的三周時間裏，李鴻章除了和德國政府和外交部門進行會談，還出訪了什切青、基爾和漢堡三地。在其到訪布魯塞爾的途中，還前往了馬格德堡和科隆。
德國工業界認為李鴻章是亞洲最為重要的人物，希望能夠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從而獲得中國的大筆訂單。
中國代表團對參觀造船廠和兵工廠尤其感興趣。德國電氣工程師協會也自行組織了私人晚會招待李鴻章。德國貿易展甚至為李鴻章的到訪成立了特別委員會，負責在展會上接待李鴻章一行人。參與招待李鴻章的知名企業不計其數，其中克虜伯、西門子等公司至今仍然頗有聲望。李鴻章還造訪了柏林工業大學，並用當時新發明的x光對其頭顱進行拍片。
事件新鑄造了帝國榮譽勳章（也稱之為“公使勳章”或“李鴻章個人功勳勳章”）（圖3、圖4、圖5）。伯明翰造幣廠受命鑄造三種材質的紀念章（銀章、鍍銀章和青銅章）。7但當時並沒有得到普魯士官方授權，這也就是為什麼在訪德的官方照片中沒有看到這些勳章的原因。8
圖3 紅鷹勳章（紅鷹圖案，1854-1918年），直徑88.9毫米，重76克，銀鍍金，獎章-題刻金字，琺瑯；奧斯納布呂克昆克拍賣公司第253次拍賣，第300號拍品
圖4 大十字勳章，大十字上嵌有寶石，81.8 x 82.2毫米，金質，重55.9克（含掛圈重量），奧斯納布呂克昆克拍賣公司第253次拍賣，第299號拍品
圖5 公使勳章雙龍戲珠圖，題刻“大清欽差大臣”和“賞給功牌”，銀質，直徑43.1毫米，奧斯納布呂克昆克拍賣第284次拍賣，第7322號拍品
而德意志帝國的總理克洛德維希·霍亨洛厄-希靈斯菲斯特侯爵（Chlodwig zu Hohenlohe-Schillingsfürst）被滿清政府授予了更高一級的榮譽，即雙龍寶星勳章（圖6）。這一西式勳章由清總理衙門奏准設計於1881年，旨在嘉獎為清廷提供傑出服務的人士，最初只授予外國人，後來，這一勳章也授予中國公民。
圖6 清代禦賜雙龍寶星勳章
第二等第二品胸章，戈登（Godet）和佐恩（Sohn）製作於柏林，直徑93.1毫米，銀制，部分鍍金和琺瑯，中間鑲嵌瑪瑙，奧斯納布呂克昆克拍賣第284次拍賣，第7318號拍品
雙龍寶星勳章分各種等級，授予三種較低等級勳章的人員通常要自行承擔勳章的鑄造費用，但授予德國議長的勳章是一種外交的象徵，因此應該不在此列。在出訪期間，歐洲 的各個紀念章製造商（如巴黎的哈裏家族、克萊提莉珠寶行和樂麥特公司，布魯塞爾的沃爾夫斯公司、莫斯科的特瑞登公司和柏林的戈登特公司）都收到訂單，要求生產中國的勳章，而其可能是根據中國提供的胸章版式進行鑄造。9
1986年6月25日對李鴻章而言是特殊的一天，他拜訪了德意志帝國前總理奧托·馮·俾斯麥（Otto von Bismarck）。兩人至少在普魯士1859-1862年遠征東亞期間便有了書面往來。10李鴻章非常欣賞俾斯麥，即便此時俾斯麥已經不再活躍於政壇之上，仍明確提出要造訪他的福裏德裏斯魯莊園（圖7、圖8）。
圖7 奧托·馮·俾斯麥在月臺告別李鴻章，攝於福裏德裏斯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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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8 李鴻章乘坐專車抵達奧托·馮·俾斯麥位於福裏德裏斯魯的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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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鴻章在俾斯麥的留言簿上留下了這樣一段話：
僕聞王盛名十餘年，不過如空穀之應聲耳，今乃覿面見之，直如劍氣珠光，不敢逼視。” 11
俾斯麥對李鴻章的來訪也很是高興。根據報導（如《紐約時報》1896年7月12日報道），李鴻章的拜訪讓德國前總理再一次成為了世人目光的焦點（圖9）。12俾斯麥和李鴻章的政治生涯有一些相似之處，兩人均致力於改革，意圖促進自己的國家實現現代化，增強國力。英國派駐香港的港督也稱李為“東方俾斯麥”，之後這一稱號也成為了李鴻章的代名詞。13
图9 李鸿章会见俾斯麦报道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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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念章
在李鴻章訪德期間，德國發行了數枚紀念章。
奧斯卡·伯格曼（Oskar Bergmann，1837-1901）設計的很多紀念章上，李鴻章和俾斯麥的肖像被分別印在紀念章的兩面（圖10至圖13）。1875至1877年間，伯格曼先後在漢堡和柏林工作，因此這些紀念章很有可能是在柏林鑄造的。14而這一紀念章已經發現有6個版別，其中李鴻章的形象都是戴着官帽的欽差大臣，章上題刻有“BESUCH D. VICEKÖNIGS LI HUNG TSCHANG B. FÜRSTEN 25.6.96 ”（1996年6月25日，李鴻章總督造訪公爵）字樣。而另一面的俾斯麥肖像則有的是面朝右邊，身着制服，有的是面朝左側，佩戴胸章，題刻有“FÜRST OTTO V.BISMARCK”（奧托·馮·俾斯麥公爵）字樣。
（1）俾斯麥肖像，面朝左側，鋁質，直徑35毫米，重12克
圖10 李鴻章造訪奧托·馮·俾斯麥紀念章，鋁質，埃斯佩瑙哈拉爾德米勒第72次買賣會，都1358號拍品
（2）俾斯麦肖像，面朝左侧，铜镍合金，直径35毫米，重17.6克15
（3）俾斯麥肖像，面朝左側，錫質，直徑35毫米，重12.3克
圖11 李鴻章造訪奧托·馮·俾斯麥紀念章，錫質，埃斯佩瑙哈拉爾德米勒第60次買賣會，都458號拍品，直徑35毫米，重12.3克
（4）俾斯麥肖像，面朝左側，青銅，直徑35毫米，重量未知16
（5）俾斯麥肖像，面朝右側，銀質，直徑35毫米，重14.2克
圖12 李鴻章造訪奧托·馮·俾斯麥紀念章，銀質，埃斯佩瑙哈拉爾德米勒第60次買賣會，都456號拍品，直徑35毫米，重14.1克
（6）俾斯麥肖像，面朝右側，錫質，直徑35毫米，重16.5克
圖13 李鴻章奧造訪托·馮·俾斯麥紀念章，錫質，埃斯佩瑙哈拉爾德米勒第60次買賣會，都457號拍品，直徑35毫米，重16.5克
除此之外，還有2款和李鴻章訪問漢堡相關的紀念章也值得一提，這2款紀念章也有各種不同的材質。赫爾曼·海德（Hermann Held，1836-1914）遺產中有鑄造漢堡紀念章所用李鴻章肖像和漢堡盾徽的陽模（圖14和圖14a），17想必是這一紀念章的製造者。但是因為缺少其他標記，我們並不清楚這一紀念章是否在海德位於馬格德堡的工廠鑄造，還是僅僅是由他提供模具，供漢堡造幣廠鑄造。另一款紀念章應該是漢堡為李鴻章於1896年6月24日到訪漢堡造幣廠鑄造。然而李鴻章是否參觀了漢堡造幣廠並沒有明確的資訊可以作證。除此之外，還可能有另一版本的紀念章，是為紀念李鴻章參觀漢堡商會而鑄造。18海德在1886年為朝鮮製作了第一款模具，19因此對亞洲的文字書寫體系頗為熟悉。
圖14 赫爾曼·海德位於薩克森安哈爾特州莫裏茨堡塞特茲遺產中的李鴻章肖像模具，鋼質，編號V/G-104
圖14a 赫爾曼·海德位於薩克森安哈爾特州莫裏茨堡塞特茲遺產中的李鴻章肖像模具，鋼質，編號V/G-104
儘管現在無法得到確認，但人們一般認為馬格德堡的商人、出口商海因裏希·克耐普（Heinrich Knape）可能下單鑄造了這一紀念章。幾家英國拍賣行都提到克耐普與這一紀念章有關，有的說他是買主，有的說他是製造者，但是這些資訊來源未明。20即便如此，有一點可以明確，那就是李鴻章在其柏林到科隆的行程中造訪了馬格德堡。李鴻章訪德後，埃斯林格的雕刻師奧托·拜赫接到海因裏希·克耐普的訂單，為清廷製造200個幣模（赫爾曼·海德在1897年1月1日放棄了自己的公司）。21奧托·拜赫曾在馬格德堡居住過，22因此他和赫爾曼·海德、海因裏希·克耐普有所聯繫也就一件頗為可信的事了。
紀念章除了印有李鴻章戴着官帽的正面像，正面還題刻有“堂駕遊漢伯克鐫刻敬獻/一十八百九六年”字樣。
該肖像的範本來自李鴻章和尤利西斯·辛普森·格（Ulysses Grant）於1879年在天津的合影，李鴻章當時顯得非常有福態，身體強健。但是到了1896年時，照片上的李鴻章似乎已經瘦了很多，也老了不少。因此，奧斯卡·伯格曼所用的肖像範本似乎和李鴻章當時的形象更為接近。
第一款紀念章的背面是漢堡盾徽，還有羽冠和兩只雄獅在盾徽周圍。章上題刻“★ LI HUNG CHANG ★ BESUCH HAMBURGS IM JUNI 1896 “（李鴻章1896年6月訪問漢堡）。 第二款背面的題刻為” DIE DEUTSCHE MÜNZTECHNIK ★ 24. JUNI 1896 ★“（1896年6月24日德國造幣技術公司），其中心不再採用盾徽圖案，而是題刻了四行字” ZUR ERINNERUNG AN DEN BESUCH LI HUNG CHANG’S IN DEUTSCHLAND 1896”（紀念李鴻章1896年訪德）（圖15 至20）。
（1）李鴻章/盾徽
（a）青銅，直徑40.2毫米，重量未知
圖15 李鴻章訪問漢堡紀念章，青銅 - 條頓堡硬幣拍賣公司第102次拍賣，第1093號拍品
（b）青銅，直徑40.2毫米，重35克
圖16 李鴻章訪問漢堡紀念章，青銅鍍銀-昆克拍賣公司第292次拍賣，第5902號拍品
（2）李鴻章/訪問德國造幣技術公司
（a）青銅，直徑40.2毫米，重33.2克
圖17 李鴻章訪問造幣技術公司紀念章，青銅 - 萊比錫錢幣拍賣公司第71次拍賣，第559號拍品
（b）青銅，直徑40.2毫米，重33.9克
圖18 李鴻章訪問造幣技術公司紀念章，青銅鍍銀 - 萊條頓堡硬幣拍賣公司第63次拍賣，第285號拍品
清廷之前一直使用的是面額很小的銅錢，當時清政府想要改變這種貨幣體系，因此存在巨大的市場潛力。而造幣業代表已經知悉此事，故而和其他行業代表一樣（如軍工、造船、電氣工程等），都試圖通過李鴻章的造訪來擴展或加深未來可能發生的貿易關係。
（c）青銅，直徑40.2毫米，重34克
圖19 李鴻章訪問造幣技術公司紀念章，青銅鍍金 - 萊比錫錢幣拍賣公司第75次拍賣，第1064號拍品
（d）直徑34毫米；重17.39克
圖20 1895/1896銀章，章上鐫刻有光緒和慈禧像。可能為李鴻章1896年訪德鑄造。萊條頓堡硬幣拍賣公司第102次拍賣，第1090號拍品
李鴻章訪德結果
滿清總督的到訪使當時的德意志帝國更添魅力，並且帶來了多元的文化。但不論是政治上還是經濟上，德方的願望都落空了。中國沒有和德國的各個行業簽下額外的訂單，已經締結的關係也沒有得到進一步的加深。這是因為在中國看來，德意志帝國不可能在平等的基礎上完全接受滿清，這點從德軍於不久後的1898年佔領青島灣便可見一斑。
文章的最後，我想要感謝昆克公司、慕尼克哈拉爾德米勒公司、條頓堡硬幣拍賣公司和萊比錫錢幣拍賣公司提供圖片素材。此外，感謝邁克·奧滕魯伯先生（Michael Autengruber） 對勳章和紀念章的相關內容提出的建議，感謝斯文·岡特教授和長春古典文明研究所的張紅霞女士翻譯章上漢文文字。尤其是要感謝奧托·馮·俾斯麥基金會的邁克·奧內澤特博 士提供了大量圖片和文獻資料，這些都為本文提供了極大的幫助，並且使筆者對李鴻章訪德有了更為清楚的瞭解。
注釋
1 寇德·艾博斯巴契特，《李鴻章-東方俾斯麥》《李鴻章1896出訪世界及其背景》，福裏德裏斯魯，2016年，第38頁。
2 托馬斯·烏爾曼:《1886-1888年間朝鮮首鑄機制幣》，載《東亞泉志》2017年第11期第46-54頁。
3 寇德·艾博斯巴契特，《李鴻章-東方俾斯麥》《李鴻章1896出訪世界及其背景》，福裏德裏斯魯，2016年，第38頁。
4 寇德·艾博斯巴契特，《李鴻章-東方俾斯麥》《李鴻章1896出訪世界及其背景》，福裏德裏斯魯，2016年，第38-39頁。
5 網頁http://zefys.staatsbibliothek-berlin.de/list/title/zdb/27646518/-/1896所載數據表。
6 克裏斯蒂·曾，《紅鷹勳章-一等大十字勳章》，奧斯納布呂克，2015年，第53頁。
7 《斯賓克錢幣通告》93-94卷，《公使勳章》，倫敦，1985年，第81-82頁。
8 李共青：《中國清代徽章》，多倫多，2011年，第33頁。
9 塔曼，奧滕魯伯，《雙龍勳章》；奧滕魯邁克、塔曼，《2008年11月4日和5日UBS 黃金和錢幣80號拍賣目錄：全球勳章-塔曼收藏》，巴塞爾，2008年，第151頁。
10 伯格·阿爾伯特，《官方資訊來源中的普魯士東亞遠征》，1864-1873年，柏林，圖1-4。
11 烏爾裏希·拉彭克普爾，《李鴻章-東方俾斯麥》《奧托·馮·俾斯麥與李鴻章》，福裏德裏斯魯，2016年，第42頁。
12 烏爾裏希·拉彭克普爾，《李鴻章-東方俾斯麥》《奧托·馮·俾斯麥與李鴻章》，福裏德裏斯魯，2016年，第46頁。
13 烏爾裏希·拉彭克普爾，《李鴻章-東方俾斯麥》《奧托·馮·俾斯麥與李鴻章》，福裏德裏斯魯，2016年，第42頁。
14 http://www.numismatische-gesellschaft-berlin.de/files/Knstlerbiografien.pdf，《藝術紀念章製造方和私人造幣廠簡介》。
15 斯塔克·包克2017年4月香港拍賣拍品72283號。
16 網站：https://auktion.catawiki.de/kavels/11418223-german-empire-bronze-medal-1896-commemorating-to-the-chinese-viceroy-li-hung-chang-s-visit-to-otto-von-bismarckin-hamburg-at-25-06-1896。
17 薩克森安哈爾特州莫裏茨堡塞特茲，Inv. VIG 104。
18 李共青：《中國清代徽章》，多倫多，2011年，第34頁。
19 托馬斯·烏爾曼：《1886-1888年間朝鮮首鑄機制幣》，載《東亞泉志》，2017年第11期，第46-54頁。
20 樣品出自《斯賓克錢幣通告》94卷，第81頁，1985年，或2010年8月26日舉辦的鮑德溫第49屆香港拍賣會，拍品號857。
21 伍爾夫·德爾格，《奧托·拜赫公司模具》；埃斯林格，《中國新幣》，《中國錢幣》部分，哈雷（塞利），2016年，第85頁。
22 伍爾夫·德爾格，《奧托·拜赫公司模具》；埃斯林格，《中國新幣》，《中國錢幣》部分，哈雷（塞利），2016年，第86頁
相關鏈接：請參閱《東亞泉志》第13期《欽差大臣驚世之旅，記李鴻章訪美破冰之行》，作者範治南/何緯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