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出版,版權歸霍華德·佛蘭克林·包克所有。未經明確許可,禁止以任何方式進行複製或使用。
我在美國最大的集郵協會的年會上看到了中國郵票收藏品中最為重要的一些郵票。其中,有一些據稱是倫敦版蟠龍緋紅色2分對剖郵票,這些郵票在1903年10月22日、23日、24日在福州作為1分郵票使用(美國斯科特郵票目錄編號88),真偽難辨。我也曾從許多美國和外國的大郵商那裏得到了一些同樣存疑的郵票。郵票拍賣會上也有一些郵票現身,但是其中有幾張贗品郵票甚至還獲得了一位前“官方鑒定員”的“保證”。因此,現在似乎是一個合適的時機,可以來介紹一下我對這種郵票的研究。這些研究成果是建立在我對福州郵票的興趣,以及對幾十張該種郵票的仔細鑒別的基礎上得來的。
幾乎所有的權威人士和編目人員都同意,這些對剖郵票只在上述日期使用過。然而,對於上述三種日期使用過的郵票中,哪一種是最為稀少的,人們的意見並不一致。有一種說法是第二種日期使用的郵票最為常見,最後一天,即24日的郵票最罕見。在我看來,這種說法是基於一個錯誤的前提⸺據我觀察,日期為22日的贗品郵票非常普遍,但真品則不然。由於該種郵票發行的較為緊急,沒有事先通知公眾。因此,首發日實寄封顯然只是當天日常事務所寄的信件。其他日期貼有福州郵票的信封則可能不是真的,因為對該種郵票有興趣的個人有足夠的時間寄出集郵封。據估計,在這三天的使用期間,幾乎沒有人寄出集郵封,因為公眾還來不及對信封上的這種郵票產生興趣。然而,就這一點而言,福州對剖郵票從學術角度來說是非常有趣的,而且任何一個經使用的福州對剖郵票,不論其使用日期,都是非常罕見的,是非常理想的收藏品。
若干年來,我一直告訴中國郵票的收藏者,這些郵票每枚值50美元。在此期間,目錄裏福州對剖郵票的價格約為8美元。現在,我看到1937年10月倫敦菲那根收藏(Finegan collection)拍賣中的604號拍品實現了我的預言,達到了這個價格。
西奧多·西德爾(Theodore Siddall)在他的《中國早期郵票圖錄》(Catalogue of Chinese Stamps)第二版中說,市場上十有八九是贗品,但我認為他低估了這種情況。我發現他第三版目錄中的一張圖片上面展示的是贗品。幾年前,邁克爾·米勒(Michael Miller)在他關於《美國集郵家》(American Philatelist)中的《對剖郵票》系列文章中對其真偽進行了檢驗。上海斯蒂芬斯郵票公司目錄中該種郵票的圖片所顯示的也是贗品。
一般收藏者唯一比較容易能夠看到的真品福州對剖改值郵票和蓋銷票是在《吉本斯郵票目錄》(Gibbons Catalog)中。也許還有其他出版作品中有該種郵票的真票,但是它們都沒有引起我的注意。
有人聲稱當時並無使用對剖郵票的正當理由,而且1903年內陸信件的郵資並不是1分。然而這種說法並不正確。雖然我無法從官方資料中確定1分郵票生效的日期,但我有一些當時的完整信封,可以顯示內陸信件的郵資。圖1是1903年10月從(安徽)六安到(四川)瀘州的一封國內平信,兩個城市相距約一千英里。它的背面有1903年10月10日戳,但這個落地戳日期可能是個錯誤的日期,因為寄件人在信封正面批註了似乎是郵寄日期的“10/26/1903”,因此,這封信似乎更有可能在1903年11月10日送抵目的地。這些不一致的情況甚至在今天的中國信封上也很常見,這無疑是由於中國的郵遞員對一年中各月的英文名稱的縮寫並不完全瞭解而造成的。
圖1 1903年10月內陸信件顯示郵資為1分
首先,我將描述幾個該種臨時郵票的實例。從這些實例上可以瞭解到多個要點,我們可以通過這些要點判斷出福州對剖郵票的真偽。
我注意到1903年10月22日信封是其中品相最好的一件,出自費城的詹姆斯·斯塔(James Starr)的收藏(圖2)。該信封是寄給“上海英國領事館H.B.M.調查員J.H.G. Garver上尉”。信封上印有回郵地址“布魯克特&福州”,並在常見的本地雙圈郵戳內加蓋“上海本地郵政HOC 2503”。信封由證券紙張製成,長149毫米,寬85毫米,斜向雙行大寫字體浮水印“霍華德&瓊斯倫敦”(HOWARD & JONES LONDON),浮水印高11.25mm。信封背面的鋼印字體可以證明,該信封由“倫敦庫倫街16號霍華德&瓊斯製造商”製造。信封銷戳都是灰黑色油墨。所貼對剖郵票的左下半部分。
圖2 1903年10月22日首日封
除了本文後面將介紹的中式信封,我看到的唯一一張完整的10月23日信封是在我自己的收藏中(圖3)。它的收件人是“鎮江海事海關的F. Siemssen, Esqr”。灰色信封的正面上方是寄件人的回郵地址:俄羅斯的“新泰洋行”,上面有該公司的英文和俄文名稱以及兩個漢字,尺寸為164毫米×95毫米,在信封背面有一個紫色橢圓形戳,可能是該公司的中文名稱。信封背面加蓋“1903年11月2日鎮江”。湊巧的是,這個信封使用的郵票也是對剖郵票的左下方部分,信封銷戳都是灰黑色油墨。
圖3 1903年10月23日翌日封
我看到的郵票發行第三天,也是最後一天貼有福州對剖郵票的信封中,品相最好的一個是1903年10月24日寄出的,購於倫敦(圖4)。這是一個普通的米色橫紋紙信封,沒有任何特別的識別特徵,規格150毫米×87毫米,收件人是“廈門沃特森集團”。它的背面銷戳“廈門1903年10月26日”。郵戳和蓋銷戳都是灰黑色的,上面所貼的是郵票右上角部分。我要介紹的第二張是發行第三天寄出的白色信封,規格94毫米×67毫米,封皮上有一個郵戳,上面寫着“福州海關”,收信人是“Sing Mi Sing”。它的背面加蓋福州1903年10月26日戳。郵戳和蓋銷戳都是灰黑色的,上面所貼的是郵票左下角部分。斯塔先生有一件該日的實寄封,是寄給“赫倫·帕塞達公司”的,所貼為郵票是右上部分。信封為深藍色紙張,上面有一個巨大的150毫米×83毫米的橢圓形浮水印,浮水印是頭戴精緻的皇冠的不列顛女神座像,且有長26毫米的單斜線貫穿,與之間隔1.5毫米還有一條線,與單斜線呈直角。信封的背面印着公司名稱“福州西姆森&克羅恩”(Siemssen & Krohn, Foochow)。信封上有廈門1903年10月26日戳。在信封正面的左側邊緣,是收件人姓名行書字體。使用的也是郵票右上角的部分。
圖4 1903年10月24日郵票發行第三天,即最後一天的信封
標準
對上述貼有福州對剖郵票的信封以及許多該種信封的研究,使我們能夠確定,真正的福州對剖郵票應該具有以下大部分特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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郵票部分的顏色必須是緋紅色,而不是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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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貼對剖郵票應該是郵票的右上方或左下方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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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郵票必須寄往福州以外的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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郵票上應加蓋符合地址的郵戳,郵寄日期與抵達目的地日期之間應有適當的間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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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郵戳和長方形改值戳必須是灰黑色,而不是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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郵票部分應隨意貼在信封上,與郵戳相鄰,不一定要貼在長方形貼郵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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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封應具有某種特徵,以識別它與福州的關係,如上面印有寄件人的回函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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郵票商的“保證標記”應該是有價值的,因為在沒有其他信息的情況下,這個可以確定信封的來源。
討論
現在將討論強調這些特點的原因。
1.深紅色當時頗為流行,是早期郵票的特徵。後來,發行的2分郵票顏色更深,而市場上的許多贗品幾乎無一例外都是深紅色的。
2.在福州處理外埠郵件的郵政官員將郵票從右下角到左上角斜着切開。這種對剖的方法使得郵票使用時只有半邊,且信封上出現的郵票或為右上角部分,或為左下角部分。一旦用這種方法切割郵票,就不可能在不損壞郵票的情況下改變粘貼的方向,因此也就不會有右下部分和左上部分的郵票粘貼在信封上。這一推斷是基於我從未見過右下部分和左上部分福州郵票粘貼的實例,但我見到了許多這種贗品。這樣看來,贗品福州對剖郵票是用舊版2分蟠龍郵票的製作的,上面恰巧有一半沒有蓋銷戳,因此可以發現它們可能是郵票的右上、左上、右下或左下部分這四種情況中的任何一種。在沒有任何反例的情況下,我認為所有右下角和左上角部分的對剖郵票都是假的。
3.本埠的郵資是半分,因此沒有必要為寄往本埠的郵件支付1分的郵資。因此,許多寄給福州地址的信封上的對剖郵票都是假的。這種簡明扼要的方式是立即排除最常見的、最明顯的贗品的一種現成手段。在本研究中,我們將進一步證明這一事實。
4.這種說法的理由顯而易見,不需要再做討論。
5.所有真正經使用的對剖郵票都可以看到灰黑色郵戳和蓋銷戳。偽造的郵戳和蓋銷戳的油墨顏色總是黑色的。
6.人們注意到,大多數能夠確定為真品的信封,其郵票粘貼的位置都是隨機的。郵票和郵戳都分別規整地粘貼和加蓋在信封上的唯一例子,是圖2寄給Herren Pasedag & Co.的信封,它來自斯塔先生的收藏。這種情況非常罕見,可以認為是偶然的。
7.我檢查過的所有贗品信封上沒有任何可以辨別其寄出城市的標記。我看過的大部分真品信封均來自於福州的商行。按照香港和其他地方的慣例,這些商行的信封背面均附有回郵信封。
8.從集郵出版物上顯示的郵票印刷記錄來看,人們對這種有趣的福州對剖郵票瞭解甚少。而且由於真品非常稀少,有很多的贗品存在,各地的郵票商都顯然採取了最簡單的方法,那就是對他們手中的東西進行擔保。這種情況非常普遍。結果發現,郵票商對這種對剖郵票的擔保標記並沒有價值的。因此,收藏者被警告不要理會這種擔保標記,除非它們可能有價值,如以真品價格出售的贗品可以獲得退款。當然,如果人們能夠以其他方式證實郵票是真品,那麼即便擔保標記不能證實郵票的真偽,擔保標記本身也不應視為郵票的一種缺陷。
我在幾年前有幸私下看到了當時被普遍認為是美國最重要的中國郵票收藏品,並得到了整個專門介紹福州對剖郵票的影印本。一項重要的研究顯示,裏面只有兩枚郵票是真的,都是粘貼在信封上。餘下的大約十幾個完整信封以及信封剪片上面所貼對剖郵票都是假的。我查看了華盛頓史密森尼學會的郵票收藏,唯一一枚展出的郵票是最常見的那種明顯贗品。館長曼寧夫人(Manning)在被告知此事時表示,她將把這枚郵票從展覽中撤下。
我只見過一個帶真品福州對剖郵票的中式信封,上面附有中文地址。它來自上海的Scheible先生的收藏,由紐約的J.C. Morgenthau & Co.在其第260次拍賣會上拍出,拍品編號255。目錄中對它的描述是這樣的:“1903年緋紅色2分郵票(目錄編號88),加蓋福州10月23日蓋銷戳,加蓋天津1903年11月5日送達戳。其郵票形狀非常罕見,與1904年8月的重慶對剖郵票不屬於同一類。”這個精美的藏品是一個傳統的中式紅條封。它於1928年10月29日以9.10美元的價格售出。我最遺憾的是沒能買下它,但當時我還沒有覺得這種信封如此稀有。這不是菲那根拍賣會第597號拍品的那張信封。
得益於斯塔的幫助,我能夠對圖5中的福州對剖郵票進行介紹,這枚郵票可能是一個孤品。這件信封與其他我看過的信封不同的是,上面的2分郵票沒有加蓋長方形的改值戳,而是與5分郵票粘貼在一起,變成了6分掛號封的郵費。(圖5)它與上面寄給Herren Pasedag & Co.的信封一樣,都是由西姆森&克羅恩公司發出的,但封面上的寄件人是C.D. Ling。它於10月24日從福州發出,並於10月26日在廈門蓋上背戳。上面粘貼的郵票也是左下邊的半張。人們會注意到,對剖郵票覆蓋了部分地址,表明它是在福州郵局蓋銷。我對這枚2分郵票的色調沒有任何說明,但如果我的記憶沒有錯的話,它就是上述提到的緋紅色。如果它與我在原文中所注意到的常見的顏色不同,我一定會把這個事實記錄下來。
圖5 1903年10月24日福州掛號封,貼1分郵票,無改值郵戳。
菲那根拍賣會
市場上出現過最大的一批福州對剖郵票收藏或許是來自紐約尤蒂卡的菲那根收藏品(E.H. Finegan),於1937年10月15日由Harmer, Rooke & Co.在倫敦拍賣。它包括8件拍品,其中有4件是完整的信封,還有4件是信封剪片。在完整的信封拍品中,有3件是22日的,1件是24日的。在信封剪片拍品中,1件上的日期是22日,3件是23日。加在一起的話,一共有4件是22日,3件是23日,1件是24日。儘管編纂者似乎認為這一比例能夠反映出各種日期信封的相對稀缺性,但情況可能並非如此,這唯一能夠表明的可能只是購買到這些信封的機會。遺憾的是,儘管幾年前我曾從賓漢姆頓打電話給菲那根先生,想約着看一看他的這些藏品,並從紐約開車趕往三藩市,但他因為要出差,當天就離開了,之後再也沒有出現其他合適的機會。最終,我未能在菲那根先生的收藏品散失之前親眼看一看。我本想有機會看看整個收藏品,特別是這8件拍品,因為除非有人能親自檢查郵票,它們在目錄中的描述,就像所有英國拍賣會一樣,是出了名的不充分。事實上,這些拍品的描述中將這些郵票描述為是被豎着剪開的,而不是被斜著。如上文中我關於郵票對剖方法的結論是正確的,且所有的拍品都是真的(這些拍品不一定是真品),那麼目錄描述中所指的“右半部分”可以推斷是指右上方的部分,而描述中的“左半部分”可以理解為左下部分。如果拍品中出現的是左上部分或右下部分,那麼我認為它們就不是真品,但我對這一點持開放態度,並如果有具體的例證,我很樂意修改上面的結論。
以下是對所有的目錄中的拍品信息和成交價的重新羅列,以作記錄。此記錄不對成交價格是否真正反映郵票價值作出任何意見。
1903年10月22至24日。
福州臨時郵票
LOT597 1枚兩分深紅色郵票對剖改作壹分郵票,右半部分貼於本地信封上,郵戳為10月22日,cat.60/ | 成交價37.50美元 |
LOT598 同上,但為左半部分,信封日期10月22日 | 成交價42.50美元 |
LOT599 類似上件拍品 | 成交價25.00美元 |
LOT600 同上,但右半部分貼於信封剪片上,日期為10月22日 | 成交價22.50美元 |
LOT601 類似上件拍品,10月23日使用 | 成交價21.00美元 |
LOT602 同上,但為左半部分,10月23日使用 | 成交價21.00美元 |
LOT603 同上 | 成交價21.00美元 |
LOT604 同上,左半部分,用在10月24日的完整信封上(罕見日期) | 成交價50.00美元 |
目錄中對有顏色的描述可以能放心地忽略,因為對顏色的深淺並沒有共識。雖然上述對第一件拍品的顏色深淺描述可能是正確的,但將所有拍品都描述為同一深淺的推斷可能是不正確的。我也希望它們並不是都是如第一件拍品是深紅色的,因為我見過的所有深紅色的福州郵票都不是真的。這次拍賣福州郵票的平均價格約為30美元;其中整封上的郵票成交價格為38.65美元,信封剪片上的郵票成交價格則為21.35美元。
價值
我一直強調粘貼在整件信封上的對剖郵票的欣賞價值,因為這些信封展現了這些可以絕對確認其真實性的郵票所具有的額外特徵,而這些特徵在信封剪片上可能並不存在。
就完整信封與信封剪片的相對價值而言,我經過仔細考慮後認為,剪片上面郵票的價值不超過正反面皆完整的信封上郵票價值的20%。那些只有正面,背面被剪掉的信封,並不比剪片更受歡迎。然而,郵票相對價值的問題並無成規,很大程度上取決於賣家和買家的個人想法。其價值可能基於某個特定郵票的狀況,或基於其中一方難以估量的想法。一般而言,一枚郵票對賣家來說,總是比對買家來說要好看得多,價值也高得多,而交易通常是雙方想法妥協的結果。如果賣家的郵票有任何是稀缺或罕見品種的可能性,都會幾乎無一例外地聲稱他的郵票是罕見的,如果潛在的買家有更多的集郵知識或辨別力,能夠反駁或推翻他的說法,他就會非常憤怒。一個典型的例子是中國1885年發行的橄黃色5分銀小龍郵票。在郵商的存貨中,大多數非彩色或褪色的郵票都被之稱為是稀有的橄黃色郵票,其目錄價值是普通郵票的數倍。每個中國專家都知道,如果郵票沒有12.5度的毛齒齒孔,就不可能是橄黃色郵票,儘管有這種類型和規格的齒孔也並不總是意味着它就是橄黃色郵票。但這個簡單的特點似乎沒有引起大多數郵商的注意,或者即使他們知道,也小心翼翼地隱瞞這點。
再次回到對相對價值的問題上,下表反映了作者對價值的估計。
100% | 50.00美元 | 貼於整張信封且具有(1)至(7)所有要點的郵票。 |
90% | 45.00美元 | 具有(1)至(6)所有要點的郵票。 |
50% | 25.00美元 | 貼於沒有背面的信封郵票,包括(1)至(3)和(5)至(7)的要點。 |
25% | 12.50美元 | 貼於剪片且有改值戳、蓋銷戳以及部分地址。 |
20% | 10.00美元 | 貼於信封剪片的郵票。 |
真品與贗品
現在的問題是,如何確定那些不在整個信封上,且貼於信封剪片上的郵票的真實性?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問題。如果上面的蓋銷戳不是第一種類型(圖6)爾是第二種類型(圖7),則該郵票為贗品。還有許多其他粗製濫造的贗品,其中的蓋銷戳不是郵局的蓋銷戳,而只是粗製濫造的仿製品,幾乎不會欺騙任何人。
我認為,所有帶有第二種類型郵戳的假封都是在1912年至1918年期間由受雇於福州郵局的某人製造的,他可以獲得該郵局在1903年使用的原始長方形木質郵戳印章。由於1903年第一種類型郵戳已經不再使用,當時使用的是第二種類型的蓋銷戳。東方交換電報公司(Eastern Exchange Telegraph Company)辦公室的一個或幾個人可能與他串通一氣,因為這些贗品中有許多是寄給該公司辦公室的。
在十多年的時間裏,我收集了所有我能得到的、上面有清晰的福州蓋銷戳的中國郵票,相信這就是這些贗品郵票來源的線索。這些蓋銷戳的情況分為以下幾組:
單線圓形蓋銷戳,中間為福州,橫線上方為漢字福州,下方為英文。收藏的時間在1900年11月14日至1910年3月1日之間。所有真正的福州對剖郵票都有這種類型的蓋銷戳。(見圖6)
圖61903年10月22日、23日和24日在福州使用的蓋銷戳
單線圓形,中間為福州,橫線上方是福州的漢字,下面是英文的日期。收藏的時間在1912年7月11日至1918年5月14日之間。大多數上述提到的很有可能是贗品的郵票都有這種類型的蓋銷戳。(見圖7)
圖7 1912年7月至1918年5月在福州使用的蓋銷戳
贗品
我們對贗品整個信封上發現的典型地址進行了記錄,上面的蓋銷戳為第二種類型
收件人 | 地址 | 日期 |
崔先生電報 | 福州 | 1903年10月22日 |
東方前線電報公司 | ||
W.李 | E.E.電報公司 | |
沃倫 | E.E.電報公司 | |
沃倫太太 | ||
王先生 | ||
D.B.王先生 | E.E.電報公司 | |
W.B.王先生 | ||
C.T.西亞 | ||
C.T.西亞 | 1903年10月24日 |
據信,這些都是真實的人名,也許其中就有郵票偽造者的名字。在嚴格檢查這些地址的筆跡後表明,它們都是由一個人寫的。儘管,有人明顯試圖通過反手書寫來掩飾筆跡,但某些字母的形成方式有足夠的特殊性,讓人可以斷然宣佈這些字母都是一個人寫的。這在大寫字母“W”和“E”的構成中最為明顯,在福州的拼寫“oo”和“ch”中也是如此。我看到過的大多數偽造的信封都是由這個人寫的。但有一個例外,我有一個信封的影印件,不是用英文寫的,而是用中文寫的,在一個常見的細長的本地信封上,中間沒有傳統的紅條。然而,在這個信封上,長方形郵戳和蓋銷戳都與上述常見的第二類型郵戳不同,特別是上面的日期是23日,日期的格式不正確,且郵戳的水平線在兩端連接圓形外側的線。
還有一些贗品,其長方形的改值戳和蓋銷戳相比真品而言都是粗糙的仿製。然而,這些東西太粗糙了,除了最普通的新手之外,根本無法欺騙任何人,因此,只要對其最明顯的特徵做一些說明就可以了。
我注意到一個日期為1903年10月22日的奇怪的贗品,其色調正確,但卻是用從信封上剝下的蓋銷郵票,粘貼到信封上面製作的,上面有紅杠,在郵票的背面留下了紅色,透過薄薄的紙可以清楚地看到。而且數字“2”的形狀非常差。
另一種常見的贗品,上面有偽造的蓋銷戳和長方形改值郵戳,通常出現在首先被洗掉蓋銷戳的郵票部分上。在這種類型的贗品中,蓋銷戳的水平線與圓的兩端相連,長方形改值郵戳的角是圓的。
最後,我想對許多收藏家和郵票商表示感謝,他們如此慷慨地允許我查看他們的收藏和存貨。我尤其要感謝斯塔和華盛頓特區已故的科爾曼(photostat)。我知道許多讀者可能不完全同意我關於第二種類型贗品的結論,但我相信經過深思熟慮後,他們會同意這些東西毫無價值,應該從收藏和集郵行業中清除。
如果我對這些最有趣的集郵珍品或其仿製品的任何要點有未作清楚說明之處,非常樂意與感興趣的集郵者進一步溝通。在1939年5月之前,我的郵箱地址是關島阿加尼亞的184號信箱。鑒於該島嶼的普通郵件服務不佳,請使用跨太平洋航空郵件以確保我可以迅速回復。
(原刊載於1938年10月《集郵家俱樂部》